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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太平御览·兵部·卷三十七》

  ○请征伐

  《家语》曰:孔子北游,登于农山。子路、子贡、颜回侍侧。孔子四望,喟然而叹曰:"二三子各言尔志,吾将择焉。"子路进曰:"由愿得白羽若月,赤羽若日,钟鼓之音,上震于天,旌旍缤纷,下蟠于地。(蟠,委也。)由当一队而敌之必也。攘地千里,(攘,却也。)搴(取也。)旗执馘,惟由能之,使夫二子从我焉。"孔子曰:"勇哉!"

  《史记》曰:终军请愿受长缨,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。

  又曰:单于为书,慢骂太后,樊哙曰:"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。"季布曰:"高皇帝以三十万困於平城,哙亦在其中,且秦以事胡,陈胜等起。"

  《后汉书》曰:刘尚击武陵五溪蛮,深入,军没。援因复请行,时年六十二,帝恐其老,未许之。援自谓曰:"臣尚能披甲上马。"帝令试之。援据鞍顾盼,以示可用。笑曰:"矍铄哉,是翁也。"(矍铄,勇貌也。《东观记》作"获哉,是翁。"获,音许约反。)遂遣援。(援,马援也。)

  又曰:更始郾王、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,帝召诸将议兵事,未有信言,沉吟久之,乃以檄叩地曰:"郾最强,宛为次,谁当击之?"贾复率然对曰:"臣请击郾。"帝笑曰:"执金吾击郾,吾复何忧!"

  《唐书》曰:李晟以军功授特进、光禄卿,寻转试太常卿。大历初,李抱玉镇凤翔,署晟为左军都将。四年,吐蕃围灵州,抱玉遣晟将兵五千以击吐蕃,晟辞曰:"以众则不足,以谋则太多。"乃请将兵二千人疾出大霰阙。至临洮,屠定秦堡,焚其积聚,虏堡帅慕容谷锺而还,吐蕃因解灵州围而去也。

  又曰:马燧讨李怀光,师次于焦离堡,其夜贼将吴冏弃太原堡走,其下皆降。燧率诸军济河,兵凡八万,阵於城下。是日,贼将牛俊斩怀光首以降。降者一万六千,斩贼将阎晏、孟宝、张清、吴冏等七人以舍其,为怀光所虏胁,舍之。燧自从京师至河中,凡二十七日。上乃下诏褒美,迁光禄大夫,兼侍中。初,德宗欲罢兵,燧不可,请得一月刍粮足以平河中。至是,果然矣。

  又曰:德宗幸奉天,诏李晟与李怀光合军拒朱泚,时每将出合战,晟必自异,衣锦裘、绣帽於前,亲自指导。怀光望见恶之,乃谓晟曰:"将帅当持重,岂宜自丧饰以啖贼耶!"晟曰:"前久在泾源,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耳。"怀光益不悦,阴有异志,兵迁延不进。晟因入说怀光曰:"寇贼偷据天子,行在近县,兵柄庙略,属在於公。公宜以时速进,晟愿以所部得奉严令,为公前驱,虽死不悔。"怀光益拒之。

  又曰:史敬奉,灵武人,少事本军为衙将。元和十四年,敬奉大破吐蕃於盐州城下,赐实封五千户。先是西戎频岁犯边,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,请与三千人,备一月粮,深入蕃界,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。敬奉既行十馀日,人莫知其所向,皆谓吐蕃尽杀之矣。乃由他道深入,突出蕃众之后。戎人惊溃,敬奉率众大破之,杀戮不可胜记,驱其馀众於芦河,获羊马驼牛万数。敬奉形甚短小,若不能胜衣。至於野外驰逐,能擒奔马,自执鞭勒,随鞍跃上,然后羁带,矛矢在手,前无强敌。甥侄及僮使仅二百人,每以自随,临入敌,辄分其队为四五,随逐水草,每数日各不相知,及相遇,已皆有获虏矣。

  《三国典略》曰:北齐平广陵王孝珩曰:"奈何嗣君无独见之明,宰相非柱石之寄,内参群竖,离间骨肉,恨不得握兵符,受庙算,出万死,身先士卒,展我力耳。"

  又曰:齐主曰:"今日饮酒,乐哉!"武卫将军斛律光进曰:"关西未平,人为仇敌,陛下亦何乐哉?会当马步十万,三道渡,由平道陷玉璧,拔长安,自仉凉色来纳在掌握,使百官袭冠冕,军士释介胄,然后称乐。"齐王谓群臣曰:"明月常有此意,忧国如家,卿辈无及之者。"平原王段昭出谓光曰:"卿胜先帝耶,先帝以四十万攻玉璧,不利而还,将兵如盘擎水,误即倾覆,何容易而轻言之。"光笑曰:"非卿所知。"

  ○出师

  《易》曰:出师以律,失律凶也。

  《书》曰:张皇六师,肃将天威,兼弱攻昧,推亡固存,无作神羞。

  《诗》曰:维师尚父,时维鹰扬。

  《礼记》曰:师出不逾时,为怨思也;逾时即内有怨女,外有旷夫。

  又曰:天子将出征,类于上帝,宜乎社,造乎祢,祃於所征之地;(祃,师祭也。)受命于祖,(告祖。)受成于学。(定兵谋也。)出征执有罪,反,释奠於学,以讯馘告。

  《周礼》曰:牙璋以起军旅。

  又曰:类祭,先出师,告天祭地;造祭,将与兵,造於先祖祭也。

  《穀梁》曰:甲午治兵,出曰治兵习战,入曰振旅习战也。

  《后汉书》曰:光武起,王莽下天下能为兵法者六十三家数百人,并以为军吏;选练武卫,招募猛士,(《说文》云:募,广求也。)旌旗辎重,千里不绝。时有长人巨无霸,(王莽连率韩博上言:有奇士长一丈,大十围,自谓巨无霸,出于蓬莱东南五城西北昭如海滨。轺车不能载,三马不能胜,卧则枕鼓,以铁箸食。见前书。)长一丈,大十围,以为垒尉,(郑玄注:《周礼》六军壁三垒。崔瑗《中尉箴》曰:堂堂黄帝,设为垒尉。尉者,主垒壁之事。)又驱诸猛兽(猛或作犷。犷,猛貌,音古猛反。)虎豹犀象之属,以助威武,自秦、汉出师之盛,未尝有也。

  又曰:车驾东归。敕岑彭书曰:"两城若下,便可将兵南击蜀虏。"人苦不知足,既平陇,复望蜀。每一发兵,彭头须为白。

  又曰:马严拜将军长史,将北军五校士、羽林禁兵三千人,屯西河美稷,(美稷,县名。)卫护南单于,听置司马、从事。牧守谒敬,同之将军。敕严过武库,祭蚩尤,(武库掌兵器,令一人,秩六百石。前书音义曰:蚩尤,古天子,好五兵,故合祭之,见高祖纪。)帝亲御阿阁,(阿曲。)观其士众,时人荣之。

  又曰:马成拜扬武将军,督诛虏将军刘隆、振威将军宋登、射声校尉王赏,发会稽、丹阳、九江、六安四郡兵击李宪。时帝幸寿春,设坛场,祖礼遣之。

  又曰:凉部叛羌摇荡四州,朝廷忧之。于是诏邓骘将左右羽林、北军五校士及诸部兵击之,车驾幸平乐饯送。

  又曰:马援出师,诏百官祖道。

  又曰:光武筹赤眉必破长安,欲乘璺并入关中,而方自事山东,未知所寄。以邓禹沉深有大度,故授以西讨之略。乃拜为前将军持节,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,遣西入关,令自选偏裨以下可与俱者。

  《晋书》曰:何曾,正始中为镇北将军、都督河北诸军事、假节。将之镇,文帝使武帝、齐王攸辞送数十里,曾盛为宾主,备太牢之馔。侍从吏驺,莫不醉饱。

  又《载记》曰:苻坚以苻融为镇东大将军,代王猛为冀州牧。融将发,坚祖于霸东,奏乐赋诗。坚母苟氏以融少子,甚爱之,比发,王至霸上,其夕又窃如融所,内外莫知。是夜,坚寝于前殿,魏延上言:"天市南门屏内后妃星失明,左右〈门皆〉寺不见,后妃移动之象。"坚推问知之,惊曰:"天道与人,何其不远!"遂重星官。

  《后魏书》曰:车驾南伐,以刘藻为征虏将军,督统军高聪等四军为东道别将。辞於洛水之南,孝文曰:"与卿石头相见。"藻对曰:"臣虽才,非古人,度亦不留贼虏而遗陛下,辄当酾曲阿之酒以待百官。"帝大笑曰:"今未及曲阿,且以河东数石赐卿。"

  《后周书》曰:武帝保定四年冬十月甲子,诏大将军、大蒙宰、晋国公护率军伐齐,帝於太庙庭授以斧钺。护总大军出潼关,大将军权景宣率山南诸军出豫州,少师杨标出枳关。丁卯,幸沙苑劳师。

  《三国典略》曰:侯景西逼梁,湘东王遣晋州刺史萧惠正率兵援于已陵,惠王辞以不堪,举天门郡守胡僧祐以自代。王以为武猛将军,令其进发。僧佑谓其子玘曰:"汝可以开两高门,一朱一白,吾当以死决之,不捷不归也。"王闻而壮之,厚抚其家,谓僧祐曰:"景便於陆道,不闲水斗。贼若水战,但以大舰临之,自当必克。若其步战,自可鼓棹直就巴丘,不须交锋。"

  又曰:周遣常山郡公子谨率中山公宇文护、大将军杨忠等步骑五万南伐,太祖饯於青泥谷。时庾信来聘未返,太祖问之曰:"我遣此兵马缚取湘东、关西作博士,卿以为得不?"信曰:"必得之后,王勿以为不忠。"太祖笑而颔之。

  《白虎通》曰:王者之伐,所以皮弁素帻。何服皮弁素帻也?王者将出,辞於祢,还假祢祖,言辞反之,礼尊亲之义。

  《王制》曰:王者将出,类於上帝,宜于社,造于祢。

  《尚书》曰:"归,假于艺祖。"出以告天,至告祖也。先告庙,后告天者,示不敢留尊者之命也。告天何,示不敢专也,非出辞反面道也。与宗庙异义。还,不复告天者,天道质无内外,故不复告也。《尚书》言归假于祖社,不见告天,知不告也。

  又曰:遣将军必於庙何?示不敢自专。独于祖庙何?制法度者祖也。《王制》曰:"受命于祖,受成于学。"此言於祖庙,命遣之也。

  挚虞《决疑要注》曰:古者帝王出征,以齐车载迁庙之主及社主以行。故《尚书·甘誓》曰:"用命赏于祖,不用命戮於社。"秦汉及魏行不载主也。

  《卫公兵法》曰:诸大将出征,且约授兵二万人,而即分为七军,如或多或少,临时更定。(大率十分之中以三分为奇兵。)

  《太白阴经》曰:参七星,伐三星,连体十星,为十将。西方白虎宿也,主杀伐,此星出而天下秋,草木摇落,有若军威,故兵出而法焉。

  张平子《南都赋》曰:尔其则有谋臣武将,皆能攫戾执猛,破坚摧刚。

  虞子阳《霍将军北伐诗》曰:拥旄为汉将,汗马出长城。

  魏明帝《善哉行》曰:我徂我征,伐彼蛮虏。练师简卒,爰整其旅。轻舟竟川,傍江依浦。桓桓猛毅,如熊如虎。发桴若雷,吐气成雨。旌旄指麾,进退合矩。

  ○军行

  《礼记》曰:军行,左青龙而右白虎,前朱雀而后玄武。招摇在上,急缮其怒。前有水,则载青旌;前有车骑,则载飞鸿;前有尘埃,则载鸣鸢。

  《左传》曰:凡师出一宿为舍,再宿为信,过信为次。

  《后魏书》曰于栗磾,太宗南临孟津请众,磾曰:"可作桥乎?"对曰:"杜预造桥,遗事可想"乃编次大船,构桥於野坂。六军既济,太宗深叹焉。

  《隋书》曰:炀帝征高丽,宇文述为扶馀道将军。临发,帝谓述曰:"礼,七十者行役以妇人从,公宜以家累自随。古称妇人不入军,临阵时耳。至于营垒之间,无所伤也。项籍虞姬,即其故事。"

  《唐书》曰:太宗率众平汾晋,趋龙门阙,履冰而渡,进屯柏璧。

  《白虎通》曰:王法年四十受兵法何?重不绝人世也。师行不必反,战不必胜,故须其有世也。年六十归兵者何?不忍并斗人父子也。

  《孙子》曰:凡用兵之法,驰车千驷,(轻车也。驾驰千乘也。)革车千乘,(重车也。言万骑之重也。一车驾四卒,十奇一重养,二人主炊,冢子一人主保国守衣装,厮二人主养马,凡五人。步兵十人重以大军驾牛养,二人主炊,冢子一人,主保国守装,凡三人也。)带甲十万。(士卒数也。)千里而馈粮,(境越千里。)则外内之费,(资费。)宾客之用,胶漆之财,车甲之奉,日千金然后十万之众举矣。

  又曰:出其所必趣,(使敌不得往相救也。)行千里而不劳者,行於无人之地。(出空击虚,虚其不意。)

  又曰:凡用兵之法,将受命於君,合军聚众,(聚,因人结行位也。)交和而舍,(军门为利门,左右门为期门,以军营为辕门,以人营为人门。两军相当为交利也。)莫难於军争。(从始受命,至于交利,军争难也。)

  又曰:凡处军相敌,绝山依谷,(近水草也。)视坐处高,(向阳也,处,视谓目前生地,处军当在高。)战隆无登,(无迎高也。降,下也。谓山下也。战于山下,敌引之上山,无登逐也。)此处山谷之军也。绝水必远水,(引敌使渡。)客绝水而来,勿迎之於水内,令之半渡而击之,利。欲战无附於水而迎於客也。视在处高,(水上亦当处其高也。)无迎水流,(恐溉我也。)处水上之军也。绝斥泽,惟亟去无流,交军於斥泽之中,必依水草而倍众树,(不得已专敌战而会斥泽之中。)此处斥泽之军也。平陆处易,(车之利也。)而左右倍高,前死后生,(战便。)此处平陆之军也。凡此四军之利,黄帝所以胜四帝者也。(黄帝始立,四方诸侯亦称帝。以此四地胜之。)凡军喜高而恶下,贵阳而贱阴。(喜一作好。山南曰阳,山北曰阴。)养生处实,是为必胜。军无百疾,丘陵堤防,必处其高阳而右背也。(堤者,积土。所背当处其阳而右之。战之便也。)此兵之利而地之助也。故用兵之法,高陵勿向也,(敌若据山陵,依附险阻陈,待敌勿轻攻趣也。既地势不便,有损右之衡也。)背丘勿迎。(敌背丘陵为阵,无有后患,则当引置平地,勿迎而击之。)

  又曰:上雨水,水沫至,欲渡者待其定。(恐半渡而水便涨也。)绝磵过天井、天牢、天罗、天陷、天隙、大害,必亟去之,勿近也。(山也,深大为绝。磵,四方高,中央下,为天井。深水所居朦胞者为天牢。四雄绝人者为天罗。地形陷者为天陷。山间夹地深数尺长数尺者谓之天隙也。)吾远之,敌近之;吾迎之,敌背之也。(用兵常远六害。今敌近信则利,敌凶。)军旁有险阻、蒋潢、并生、葭苇、小林、翳薈(鸟会反。)者,必谨覆索之,此伏奸之所藏处也。(险者,一高一下之地。阻者,必水草也。潢者,池也。并生葭苇者,众草所聚也。小林者众木所居也。翳薈者,所以屏蔽之处也。)

  《卫公兵法》曰:军马行动,须知次第。出先右虞候马军为首,次右虞候步军;次右军马军,次右军步军;次前军马军,次前军步军;次中军马军,次中军步军,次右军马军;次后军步军;次左军马军,次右军步军,次左虞侯马军。次左虞侯步军。其马军去步军一二里外行,每有高处即令三五骑马於上立,顾以候不虞。以后馀军,准前立马四顾。右虞候既先发安营,路平道路,修理泥淖、桥津,检行水草。左虞候排比队仗,整齐军次,使不交杂。若军回入,先左虞候马军,次左虞侯步军,次左马军,次左步军,其次第准前却转。其虞候军职掌,淮初发交换。诸军营各量置虞候子,并使排比依军次行。如此发引,卒逢寇贼,部伍甚易。若零叠散行,牵卒难就,万一贼至,并非所管。

  又曰:诸军计伐,例有数营发引逢贼,首尾难救。行引之时,须先为方阵。应行之兵分为四,辎重为两道引,战锋等队亦为两道引。其第一分初发,辎重及战锋分为四道行,两行(户郎切。下同。)辎重,在心双引,两行战锋队并合,各在辎重外。左右夹双引,其次一分,战锋队与前般左右行战锋队相当,辎重队与前行辎重队相当。又其次一分准上,最后一分亦准上。初发第一分别,战锋辎重相当。如其逢贼,前分四行,两行辎重抽缩,两行战锋横列。作前面甚易,其次两分,先作四行长引,其战锋既在外,便充两面,其后分亦先作四行。其辎重进前,其战锋队横列相接,使充后面亦易,其方阵立即可成。如此发引,纵使狭路急缓,亦得成阵。每军战锋等队,须过本军辎重尾。辎重稠行,战锋等队稠引,常令辎重并近前头。战锋队相去十步下一队,辎重队相去十步下一队,辎重队相去两步下一队,如此即须相里得。若逢川陆平坦,弥加稳便,其战锋辎重队,分布使均。

  又曰:诸兵马发行,或逢泥溺,或阻山河,其路有须填补,有须开拓。左右虞候军兵,先多於军,取充虞候子右虞候,先将此兵修理桥梁泥泞,开拓窄路。左虞候排窄路,捍后收拾阑遗。诸兵士每下营讫,先令两队共掘一厕。

  又曰:行军沙碛、咸卤之中,有野马黄牛踪,寻之有水;鸟乌所集处有水;地生葭苇、芦菼、(吐敢反。)菰蒲之处,下有伏泉;地有蚁壤之处,下有伏泉。

  《太白阴经·济水具篇》曰:军行过大水,河渠、沟涧,无津梁舟筏,难以济渡,太公以天艎天船,皆质朴不便於用,令随事逐物变化而用之,以济巨川。

  又曰:木罂:以木缚瓮为筏。瓮受二石,力胜一人。瓮间阔五寸,底以绳勾联,编枪於其上,形长而方,前置拔头,后置梢,左右置棹。

  又曰:枪筏枪十根为一束,力胜一人。四千一百六十六根即为一筏,皆去钻刃,以束为鱼鳞,以横栝而缚之,可渡四百一十六人。为三筏,计用枪一万二千五百根,率渡一千二百五十人,十渡则一军必济。

  又曰:蒲筏:以蒲九尺围,颠倒为束,十道缚之,似束枪为筏。量长短多少,随蒲丰俭。无蒲亦用苇筏,量大小以济人。

  又曰:挟縆:以善水者,继小绳先浮渡水,次引大縆於两岸,立大橛急定縆,使人挟縆浮渡,大军可为数十道。

  又曰:浮囊:以浑脱羊皮吹气令满,系其孔,束於腋下而浮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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